第153章 永恒之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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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3章 永恒之心
“咚咚咚”
敲門響起。
同時屋內傳來百靈鳥鈴聲——用於通報門鈴。
白皇後打開城堡大門,花花站在門外，她依舊穿著好看的深藍色小裙子，雙手背在後面：“你怎麽才開門？我昨天來找你你就不在。”
白皇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,她意識到自己忘卻了一些東西。
她知道自己重新安裝了記憶系統——因為M總覺得她不受控制，所以時常會以“清理bug”為理由將腦中的“雜質”過濾。
看見花花的時候，她隱約察覺到之前的自己確實隱瞞了什麽。
“你來做什麽？”白皇後邀請人進屋。
花花不明所以：“不是你讓我來的嗎，讓我今天晚上來。你說會和我談論做夢的事情。”
花花將“做夢”這兩個字的音節壓得很低,生怕被別人聽見。
做夢？
白皇後對於這個詞並不陌生。
他們都是系統生成的產物,做夢是只有生命體的特征。
他們是活的，只不過不是“活著的”罷了。
花花覺得白皇後有些奇怪，又提醒了兩句：“你之前不讓我告訴別人做夢的事情，但那天你找到我說你也在做夢，然後你就消失了。不會是被M發現了吧，天哪,她有沒有對你做出什麽？”
白皇後沒有直接回答花花的問題,說道：“先睡吧,我給你準備牛奶,現在已經很晚了。明天我們在討論夢境的事情。”
“也好，反正我在宿舍也睡不著，你花園內種植了一大片薰衣草,我很喜歡。”花花笑道。
將花花領去客房,白皇後重新回到書房。
做夢，自己之前究竟在做什麽？
剛才自己的筆記本寫著：【如果你不理解這句話，你需要去書房,打開書櫃,親愛的伊麗莎白。】
白皇後站在書櫃前，她的書櫃上只有書籍以及古老的女英雄漫畫,不過上面堆滿了塵土，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翻閱過了。
這個書櫃沒有什麽麽東西可以被稱之為可以“打開”，除了一個八音盒。
盒子上的浮雕圖案很奇怪，是一個手持騎士刀戰力的女戰士，只不過女戰士並沒有穿著傳統意義上“女英雄”的金屬緊身衣套裝，而是一件覆雜的洋裝長裙，身後是一個個倒塌的墓碑和落葉。
顯然，這個東西被故意從記憶中抹去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為了保護記憶，不被M所察覺而刪掉的。
打開盒子，裏面有一朵很小很小的水晶玫瑰，這和白皇後床頭擺放的一樣。
她再次返回臥室，將水晶玫瑰插入花瓶中。
玫瑰碰撞瓶壁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然後。
“哢噠哢噠”
“哢噠哢噠”
齒輪轉動。
白皇後的床被金屬板子撐開，向上擡起。
床鋪和地板的縫隙足夠一個成年人蹲著進入。
地板錯位，出現一間向下走的暗室。
白皇後拖著裙子，從床底下爬到入口處，心裏嘀咕，自己可是真小氣，只有瘌□□才會在黑暗中鉆到床底下，就不能做一個敞亮的水晶宮殿嗎？
進入暗室，墻壁兩側的燈光一節節亮起。
與城堡中的裝飾類似，墻壁是深綠色絲綢質感的墻紙，用金色的細線繡著樹葉和層層疊疊的花。樓梯只有十幾階，然後她看見了暗室的整間屋子。這裏像一處中世紀的古典客廳，壁爐內模擬著燃燒的真實火焰。壁爐旁站立著金屬騎士盔甲，手握尖刀，尖刀朝上掛著一顆人頭。
孟千嶼？
不，那顆人頭應是M。
人頭是蠟像做的，但栩栩如生。
雕塑有一種血腥的後現代藝術感。
墻壁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照片，有自己幼年時期的，有和家人合影的，有騎馬的，也有上課的。
白皇後雖然沒有記憶，但一眼就看出來這應該屬於自己不存在的——過去。
“看來，你又被清洗了一遍記憶？這是第幾遍了，M真的很不放心你。”
一個小型黑色音響傳來白皇後自己的聲響。
“不記得嗎？我親愛的白皇後，你的故事被掩埋了，被淹沒了。算了，反正我知道自己這麽聰明，一定會找到這個小房間的。”
“不要怕遺忘，因為總會記起來。”
“打開桌子上的保險櫃，密碼是你的名字，親愛的伊麗莎白。”
白皇後按照提示，輸入了密碼。
“——滴”
櫃門打開。
緊接著，腦中響起熟悉的樂園游戲系統提示音。
【使用道具：永恒之心】
【生命的意義在回憶中找尋，在未來中探尋。什麽時候我們會死呢？別人忘記我們的時候，我們不會死。當我們忘記自己的時候，我們才會徹底消亡。】
【永恒之心，會讓你的靈魂永遠不滅。即使是，你已經死了。只需要你的一絲絲靈魂，我就可以覆原出完整的你。】
白皇後目光深沈，臉色不加。
至於這個暗室裏有什麽，她設想過千百遍。
但游戲道具，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屋內？
那麽只有一種可能。
——她曾經是個玩家。
***
海城市。
孟千嶼仍然把自己關在【夢想舞臺】，雖然這不是她的道具，但依據少量的【場】內黑色晶石和白皇後給予的禮物作為能量來源，已經足夠她“把玩”一番。
她仍然能看見“幻象”，但那只是大腦在運算和計算的過程中出現的——痕跡。
規則是假的，游戲其實也是假的，只要學會分辨，思維清晰的活在當下並不難。
所以，沈洵發現目前孟千嶼有一些奇怪的小癖好。
比如會在床頭寫一張紙條，裏面寫著【今天下午三點你會來找我，如果三點你不來的話，應該是三點半會給張主任打個電話，張主任會通知我】，然後沈洵即使在各種突發事件的情況下，仍然按照孟千嶼的紙條上的“行動軌跡”去做了。
他們都知道，海妖病毒並不是預測，而是一種給予【場】的能量本源演變出來的計算運營能力。
這就是為什麽NPC可以活靈活現的應對玩家，從來不會出現背離游戲背景的事情。
下午，沈洵按照預測的時間來到【夢想舞臺】的時候，孟千嶼正在盯著一顆蘋果看。
沈洵問：“你在做什麽？”
孟千嶼歪著腦袋：“我想知道，能不能弄死它。”
沈洵：……
研究所分析得出，這種能量是游戲世界和【場】的本源，只要運行得好就可以關閉游戲。雖然提出了想法，而孟千嶼也可以利用能量讓黑色晶體從蘋果變成桃子，但沒有更大的力量了。
孟千嶼說：“我需要繼續實踐。我現在好奇，為什麽【場】會賦予我……不，也許說是參與這個游戲的玩家隨機的能量。它們是思想的生命體，也許因為維度更高，或者矽系生命，所以我們無法看見……然後，他們需要借我們的手，破除一些東西。是什麽呢？”
沈洵說：“自由吧，律冶是白皇後的人。她也在反抗。”
“真夠奇怪的，這樂園游戲平臺的運營方接二連三的出現問題，都不僅僅是有內鬼的原因了。你覺得白皇後為什麽要反抗？難道是因為工作996而且全年加班午休嗎？”孟千嶼笑。
沈洵遞給孟千嶼一杯奶茶：“也許，他們是沒有殞落成【星墳】的一員吧。”
“我覺得花花並不知情，或者因為‘做夢’這件事而剛剛覺醒。”孟千嶼說著，晶石在她的指尖愉快的跳躍。
晚上吃過晚飯，孟千嶼回到宿舍。
賀游和白星語忙活了一整天，給孟千嶼做了一個奶油生日蛋糕，雖然看起來像被門擠壓過一樣然不忍睹，但水果和奶油都是真材實料。
賀游興奮地給孟千嶼帶上公主帽：“恭喜你邁入了年富力強的年紀！以後一定哢哢通關，哢哢殺鬼。”
白樂樂附和鼓掌：“生日快樂、生日快樂！”
沈洵摟著孟千嶼的肩膀。
孟千嶼出現一秒鐘的動容，有些不好意思，似乎很久沒這麽熱鬧了。
賀游說：“怎麽樣，我之前說給你辦個大的吧，就這麽點人，你就湊合過吧。”
“真是令人感動。”孟千嶼吐槽。
“別尷尬了，過來許願。”賀游招呼著，“我知道你從小到大幾乎不過生日，所以我就承包了你高中畢業後每個生日，我這才是親姐妹，什麽男人都比不上。”
在遇見賀游之前，孟千嶼的生日是爺爺給過的，一般是一碗西紅柿雞蛋面，或者肉末榨菜面。而生日那天也不是她的出生日期。孟千嶼是被她的父母撿回來的，可能是因為基因不匹配的原因，她的父母一直要不上孩子，所以才去領養了一個，養了不久就感情破裂了，這也是後來爺爺講給她聽的。
後來她找到了自己的收養證明，看到了日期。
但她並沒有感覺失望，畢竟生日這件事又不是人生中必要的。
白星語揚起語調：“來啊千嶼姐，都世界末日了，沒有什麽事情是不能發生的，萬一願望實現了呢！一定要許一個大的、超級大的！”
孟千嶼笑，走到蠟燭前，雙手合十。
許願。
她腦中閃過無數場景。
——爆炸的地球、血腥的殘肢、以及成為黑色粉末的有機生命體。
這個時候，不是許願小情小愛的時候。
那就，許願我可以玩票大的——逆轉未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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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咚咚”
敲門響起。
同時屋內傳來百靈鳥鈴聲——用於通報門鈴。
白皇後打開城堡大門,花花站在門外，她依舊穿著好看的深藍色小裙子，雙手背在後面：“你怎麽才開門？我昨天來找你你就不在。”
白皇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,她意識到自己忘卻了一些東西。
她知道自己重新安裝了記憶系統——因為M總覺得她不受控制，所以時常會以“清理bug”為理由將腦中的“雜質”過濾。
看見花花的時候，她隱約察覺到之前的自己確實隱瞞了什麽。
“你來做什麽？”白皇後邀請人進屋。
花花不明所以：“不是你讓我來的嗎，讓我今天晚上來。你說會和我談論做夢的事情。”
花花將“做夢”這兩個字的音節壓得很低,生怕被別人聽見。
做夢？
白皇後對於這個詞並不陌生。
他們都是系統生成的產物,做夢是只有生命體的特征。
他們是活的，只不過不是“活著的”罷了。
花花覺得白皇後有些奇怪，又提醒了兩句：“你之前不讓我告訴別人做夢的事情，但那天你找到我說你也在做夢，然後你就消失了。不會是被M發現了吧，天哪,她有沒有對你做出什麽？”
白皇後沒有直接回答花花的問題,說道：“先睡吧,我給你準備牛奶,現在已經很晚了。明天我們在討論夢境的事情。”
“也好，反正我在宿舍也睡不著，你花園內種植了一大片薰衣草,我很喜歡。”花花笑道。
將花花領去客房,白皇後重新回到書房。
做夢，自己之前究竟在做什麽？
剛才自己的筆記本寫著：【如果你不理解這句話，你需要去書房,打開書櫃,親愛的伊麗莎白。】
白皇後站在書櫃前，她的書櫃上只有書籍以及古老的女英雄漫畫,不過上面堆滿了塵土，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翻閱過了。
這個書櫃沒有什麽麽東西可以被稱之為可以“打開”，除了一個八音盒。
盒子上的浮雕圖案很奇怪，是一個手持騎士刀戰力的女戰士，只不過女戰士並沒有穿著傳統意義上“女英雄”的金屬緊身衣套裝，而是一件覆雜的洋裝長裙，身後是一個個倒塌的墓碑和落葉。
顯然，這個東西被故意從記憶中抹去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為了保護記憶，不被M所察覺而刪掉的。
打開盒子，裏面有一朵很小很小的水晶玫瑰，這和白皇後床頭擺放的一樣。
她再次返回臥室，將水晶玫瑰插入花瓶中。
玫瑰碰撞瓶壁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然後。
“哢噠哢噠”
“哢噠哢噠”
齒輪轉動。
白皇後的床被金屬板子撐開，向上擡起。
床鋪和地板的縫隙足夠一個成年人蹲著進入。
地板錯位，出現一間向下走的暗室。
白皇後拖著裙子，從床底下爬到入口處，心裏嘀咕，自己可是真小氣，只有瘌□□才會在黑暗中鉆到床底下，就不能做一個敞亮的水晶宮殿嗎？
進入暗室，墻壁兩側的燈光一節節亮起。
與城堡中的裝飾類似，墻壁是深綠色絲綢質感的墻紙，用金色的細線繡著樹葉和層層疊疊的花。樓梯只有十幾階，然後她看見了暗室的整間屋子。這裏像一處中世紀的古典客廳，壁爐內模擬著燃燒的真實火焰。壁爐旁站立著金屬騎士盔甲，手握尖刀，尖刀朝上掛著一顆人頭。
孟千嶼？
不，那顆人頭應是M。
人頭是蠟像做的，但栩栩如生。
雕塑有一種血腥的後現代藝術感。
墻壁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照片，有自己幼年時期的，有和家人合影的，有騎馬的，也有上課的。
白皇後雖然沒有記憶，但一眼就看出來這應該屬於自己不存在的——過去。
“看來，你又被清洗了一遍記憶？這是第幾遍了，M真的很不放心你。”
一個小型黑色音響傳來白皇後自己的聲響。
“不記得嗎？我親愛的白皇後，你的故事被掩埋了，被淹沒了。算了，反正我知道自己這麽聰明，一定會找到這個小房間的。”
“不要怕遺忘，因為總會記起來。”
“打開桌子上的保險櫃，密碼是你的名字，親愛的伊麗莎白。”
白皇後按照提示，輸入了密碼。
“——滴”
櫃門打開。
緊接著，腦中響起熟悉的樂園游戲系統提示音。
【使用道具：永恒之心】
【生命的意義在回憶中找尋，在未來中探尋。什麽時候我們會死呢？別人忘記我們的時候，我們不會死。當我們忘記自己的時候，我們才會徹底消亡。】
【永恒之心，會讓你的靈魂永遠不滅。即使是，你已經死了。只需要你的一絲絲靈魂，我就可以覆原出完整的你。】
白皇後目光深沈，臉色不加。
至於這個暗室裏有什麽，她設想過千百遍。
但游戲道具，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屋內？
那麽只有一種可能。
——她曾經是個玩家。
***
海城市。
孟千嶼仍然把自己關在【夢想舞臺】，雖然這不是她的道具，但依據少量的【場】內黑色晶石和白皇後給予的禮物作為能量來源，已經足夠她“把玩”一番。
她仍然能看見“幻象”，但那只是大腦在運算和計算的過程中出現的——痕跡。
規則是假的，游戲其實也是假的，只要學會分辨，思維清晰的活在當下並不難。
所以，沈洵發現目前孟千嶼有一些奇怪的小癖好。
比如會在床頭寫一張紙條，裏面寫著【今天下午三點你會來找我，如果三點你不來的話，應該是三點半會給張主任打個電話，張主任會通知我】，然後沈洵即使在各種突發事件的情況下，仍然按照孟千嶼的紙條上的“行動軌跡”去做了。
他們都知道，海妖病毒並不是預測，而是一種給予【場】的能量本源演變出來的計算運營能力。
這就是為什麽NPC可以活靈活現的應對玩家，從來不會出現背離游戲背景的事情。
下午，沈洵按照預測的時間來到【夢想舞臺】的時候，孟千嶼正在盯著一顆蘋果看。
沈洵問：“你在做什麽？”
孟千嶼歪著腦袋：“我想知道，能不能弄死它。”
沈洵：……
研究所分析得出，這種能量是游戲世界和【場】的本源，只要運行得好就可以關閉游戲。雖然提出了想法，而孟千嶼也可以利用能量讓黑色晶體從蘋果變成桃子，但沒有更大的力量了。
孟千嶼說：“我需要繼續實踐。我現在好奇，為什麽【場】會賦予我……不，也許說是參與這個游戲的玩家隨機的能量。它們是思想的生命體，也許因為維度更高，或者矽系生命，所以我們無法看見……然後，他們需要借我們的手，破除一些東西。是什麽呢？”
沈洵說：“自由吧，律冶是白皇後的人。她也在反抗。”
“真夠奇怪的，這樂園游戲平臺的運營方接二連三的出現問題，都不僅僅是有內鬼的原因了。你覺得白皇後為什麽要反抗？難道是因為工作996而且全年加班午休嗎？”孟千嶼笑。
沈洵遞給孟千嶼一杯奶茶：“也許，他們是沒有殞落成【星墳】的一員吧。”
“我覺得花花並不知情，或者因為‘做夢’這件事而剛剛覺醒。”孟千嶼說著，晶石在她的指尖愉快的跳躍。
晚上吃過晚飯，孟千嶼回到宿舍。
賀游和白星語忙活了一整天，給孟千嶼做了一個奶油生日蛋糕，雖然看起來像被門擠壓過一樣然不忍睹，但水果和奶油都是真材實料。
賀游興奮地給孟千嶼帶上公主帽：“恭喜你邁入了年富力強的年紀！以後一定哢哢通關，哢哢殺鬼。”
白樂樂附和鼓掌：“生日快樂、生日快樂！”
沈洵摟著孟千嶼的肩膀。
孟千嶼出現一秒鐘的動容，有些不好意思，似乎很久沒這麽熱鬧了。
賀游說：“怎麽樣，我之前說給你辦個大的吧，就這麽點人，你就湊合過吧。”
“真是令人感動。”孟千嶼吐槽。
“別尷尬了，過來許願。”賀游招呼著，“我知道你從小到大幾乎不過生日，所以我就承包了你高中畢業後每個生日，我這才是親姐妹，什麽男人都比不上。”
在遇見賀游之前，孟千嶼的生日是爺爺給過的，一般是一碗西紅柿雞蛋面，或者肉末榨菜面。而生日那天也不是她的出生日期。孟千嶼是被她的父母撿回來的，可能是因為基因不匹配的原因，她的父母一直要不上孩子，所以才去領養了一個，養了不久就感情破裂了，這也是後來爺爺講給她聽的。
後來她找到了自己的收養證明，看到了日期。
但她並沒有感覺失望，畢竟生日這件事又不是人生中必要的。
白星語揚起語調：“來啊千嶼姐，都世界末日了，沒有什麽事情是不能發生的，萬一願望實現了呢！一定要許一個大的、超級大的！”
孟千嶼笑，走到蠟燭前，雙手合十。
許願。
她腦中閃過無數場景。
——爆炸的地球、血腥的殘肢、以及成為黑色粉末的有機生命體。
這個時候，不是許願小情小愛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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